SM小说集之望月修羅

「美智子阿姨，我是龍次，父親大人在嗎？」

「咦？龍次啊？可是守藏先生現在正…」

不等接電話的美智子說完，我也猜得到父親大人大概又摟著某個女人在床上大幹特幹了。

「那龍藏大哥呢？」

「龍藏先生也…」

「祥子姊在嗎？」

「請稍等。」

接著電話那頭傳來腳步聲，模糊的說話聲，接著另一個人重新拿起電話。

「我是祥子。龍次嗎？」

「是。」

「怎麼突然想到要打電話回來？一切都還好嗎？」

「一切都好，只是我今天砍了幾個人。」

接著我把今天砍死竹內那幫人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。

祥子姊一語不發地聽我說完整個砍人的事情經過，一點也不對這件事情表示驚訝。人在江湖，身為黑道，手上不染血幾乎是不可能的，唯一差別只是染血的遲早問題。

「第一次砍人，感覺還好嗎？」

「父親大人說的對，砍第一個人的時候的確不太順手。」

「沒事就好，我會要父親大人派個人過去替你善後，大概明天早上會到，可以嗎？」

「知道了，謝謝祥子姊。」

所謂派個人來善後，指的是替我頂罪。一次砍死十幾個人，雖然說是黑道之間的火併，但是警視廳不可能對這種人命大案不聞不問，否則如何對社會大眾交代？就算不理社會大眾，連這種案子都不查辦的話，下年度的預算只怕就岌岌可危，所以警視廳找上我只是時間問題；至於人是不是真的我砍的，那不重要，只要有人出面背黑鍋，警視廳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會太追究。

「那就這樣了，好好照顧自己，龍次，還有…」祥子姊頓了一下，這才繼續說道，「…幹的不錯，父親大人一定也會以你為榮的。」

「是，謝謝祥子姊。」

掛上電話，舒了口氣；今天不但完成了處男拋棄儀式，也砍了練刀以來第一個人，雖然說我還沒出道。也許，今天真的就是我人生另一種旅程的起點吧？

第三話，大驚喜

摟著紗織一覺睡到大天亮，吃過早餐以後紗織卻說昨天被我操得太過度了，今天決定蹺課休息，叫我自己一個人先去上學。

才走到門邊，門鈴就響了起來；誰會在這麼大清早來按門鈴啊？

「咦？英二？你怎麼在這裡？」

打開門，門外站著一個彪形大漢；小山田英二雖然比我大個四歲，但是他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，也是組織裡幹部的小兒子；每次我出門遊玩的時候英二幾乎都跟著我出門充當我的隨身保鏢，我常常開玩笑說米國NBA的馬刺隊裡有雙塔鄧肯和羅斯，我身邊也有雙塔英一和英二，英一就是英二的哥哥，年紀比我大五歲，也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，還有在外面打架時的打手；英一曾經參加過泰國拳比賽，還打進了決賽八強裡，要不是因為父親大人不希望英一太早出名，英一很有可能就會拿到一個獎盃了。

「二少爺，是守藏先生叫我來的。」英二畢恭畢敬地回答著。

「我告訴過你幾次了，不在我父親前面的時候叫我龍次就好，你每次都忘記。」

「噢，對不起，我們昨天連夜趕來這裡，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，對不起。」英二摸摸頭，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。

「你們？你和誰？」

「我和英一大哥……」

「英一？英一人呢？」不等英二講完話，我連忙發問。

「我送大哥去警視廳以後才來的。」英二回答。

「警視廳？去警視廳幹什麼？」

「大哥自願替二少爺善後，所以趁早去警視廳打點一下。」

在黑道替頭目頂罪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，雖然說有豐厚的安家費可以領，但是有時候被判個重刑就得在牢裡蹲上很久了；不過願意替頭目頂罪的人在出獄之後都會受到頭目的重用，無一例外；想出人頭地在組織裡快速竄升，頂罪是一條捷徑，但絕對不是一條好走的捷徑。

不過，這次砍人的是我，我又不是組織頭目，而且將來接手兼山組的是龍藏大哥而不是我，英一替我頂罪一點好處也沒有，我真的很懷疑英一為什麼要接下這個差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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